既然活着,那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去活……
——题记
毕业
毕业,一个令人爱恨交加的代名词。
有人说它是终点,一场青春的盛宴,就此谢幕,昔日同窗成故友,再见不见,是离愁。
也有人说它是起点,一次梦想的航程,就此起航,十年寒窗终成就,书生意气,粪土侯。
我便是怀着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带着些许的伤感,带着些许的遗憾,亦带着些许的憧憬,走过了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夏天。
我承认自己是个多愁善感,还很怀旧的人。
以致于在毕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无法完全忘却那些属于校园的青春记忆,或是在某个瞬间被莫名地触动而勾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大学时的那些事便如幻影般一一掠过心头……
校记者部
大一,为了心中割舍不下的文学,我加入校报学生记者部。
从普通的学生记者,到校报的助理编辑,再到带领十余人团队的校报学生记者部副部长。从简讯到随笔,从杂谈到时评,从跟踪报道到人物采访,三十余篇总计近三万字的各类文章见于报端。
我喜欢写作,喜欢那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文字在笔端肆意流淌的感觉。
我喜欢记者这个行业,喜欢那种敏锐的新闻洞察力,深层次挖掘事物本质的乐趣。
我更喜欢忙碌而充实的生活,喜欢那种因为充实带来的内心满足感。
我不得不说,那是我大学生活中无比快乐的一段美好时光。
应聘于《山西青年报》,做一名驻校特约记者,从清泽大讲堂上俞敏洪的风趣演讲,到CUBA大学生篮球联赛的激烈赛场,都留下了我的身影。
去盲校献爱心,去敬老院做义工,去烈士陵园扫墓,去郊外踏青春游,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大一夏天,《简报组》的相聚,让七个喜欢文字的孩子结下了一生的友谊。还记得别离时的那声珍重,我们约好的十年再见。
颓废
大二第一学期末,校报记者部换届选举,我意外的落选了。
面对为我愤愤不平的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学生记者们,我唯有一声“抱歉”。既然校报的老师没有选择我,自然是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
从辉煌的“巅峰”到人生的“低谷”,有谁能够体会那个深秋的午夜,独立校园一隅,仰头望月的少年心中的凄苦。
看着曾在国家级刊物《光明日报》上发表的文章,看着在百度中键入自己的名字弹出的四五页有关自己发表过的文章的搜索信息,过去引以为傲的荣耀在那一刻看来是如此的嘲讽。
我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从校记者部辞职后,突然从那种忙碌的生活中闲了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适应不了。 因为惧怕无所事事的生活,那段时间,我没日没夜的玩游戏,只有在游戏中,心中的那份迷茫才能被暂时地忘却,但内心的不安与自责却在与日增重。
为了让自己充实起来,我在学院的学生会任了一闲职,偶尔帮学院的领导写写稿子,或是帮着改改宣传干事写的新闻稿,但内心的却并不感觉到快乐,当初在校记者部时的那种热情再也找不回来了,尽管我对文字的热情并没有衰减。
醒悟
大二第二学期末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观了学院一个老师自己组织的课外研发小组。看到高年级的学长利用课余时间进行课外研发,有的在做走迷宫的电脑鼠,有的在做自动识别道路的瑞萨智能车,有的在做打水球比赛的机器鱼……
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眼前一亮。那种感觉仿佛一道刺眼的光芒,拨开了我心中的阴霾。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欣喜若狂。
也是在那一刻,我醒悟了。
既然自己并不想成为一名记者,做学生记者也仅仅是因为对文学的爱好而已;既然自己并热爱自己的专业(电子信息工程),并想着以后继续做自己专业方面的工作,那为何不从现在就开始去追逐专业领域的卓越?
在参观完不久,正好赶上了研发小组纳新。我笑着对自己说,老天待我不薄,终于又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作为一名即将大三的学生,我被无情的拒之门外。因为老师觉得花时间培养一个大三的学生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他希望培养的对象则是大一和大二的学生。
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却又生生破灭的挫败感一度让我极为伤心。我开始反思,逝去的大一大二,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醒悟,一种“觉今是而昨非”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三下乡”
大二的暑假,我参加了学院组织的暑期“三下乡”社会实践队。
去下乡实践的目的很简单,我梦想着有一天可以走遍世界最繁华与最荒芜的角落,见识巨大的现实落差,品味纷杂的人生百态,冲刷我躁动的灵魂,擦亮我尘封的双眼。
我们去实践的地方是郊区的一个小乡镇。狭长的乡间小道,低矮的房舍,略显凌乱,但却又透着淳朴的民风,让这个小镇子蕴藏着一种勃勃生机。
在为期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吃住都在当地。这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之前去支教的地方要稍好点,至少,我没感觉到有多艰苦。
我们在当地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义务支教,帮助当地的小孩辅导暑假作业。科普宣传,根据当地以种植葡萄为主的农业产业结构,我们印发了很多关于葡萄养殖技术方面的宣传册。
涉水而过的声音此次想起,